面臨專制強敵的台灣與20世紀初面對納粹的奧地利的比較
2014的台灣,擁抱了許多進步、前衛的價值,到了2018被無情的選民打成原形,讓人不解同一個社群在這麼短的時間,怎麼會做這麼極端的決定,但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維也納的前例卻告訴了我們這是不可避免的,當經濟遲滯,貧富差異巨大,大家缺乏安全感時,反智、獵巫與盲從是群眾最有用的止痛藥,一切的前進與後退只是大風波前的戲前戲。
我們看19世紀末的維也納,想做全民皇帝的奧匈帝國皇帝約瑟夫,真的是個賢君,他包容不同種族、文化、宗教,也因此各種進步思想、前衛藝術、音樂創作,新潮建築設計等在他治下能夠蓬勃發展,但自由主義、現代主義的風氣,卻激起保守、反動、排外的民粹,成為法西斯與集體主義的溫床。
所以同一個維也納孕育了盧思(Adolf Loos)、維根斯坦(Wittgenstein)、波普(Karl Popper)、弗洛依德(Freud)、熊彼得(Schumpeter)、米思(Mises)、海耶克( Hayek)等自由主義哲學、心理學、經濟學、建築大師;但也產生了反猶的Georg Schoenerer,以拒絕承認族群平等勝選市長的Lueger,與墨索里尼結盟實行法西斯統治的多爾佛斯,更不用說,還有在這裡受華格納樂劇薰陶,要恢復阿利安人光榮的希特勒。
民主自由是對抗強大專制敵人的最佳武器?通常是的。但當經濟不穩定,社會動亂時,外來的滲透,會讓選舉變得很危險。多爾佛斯病急亂投醫,仿效墨索里尼成立奧地利法西斯,奪得專制權力,但這體制只讓他短暫控制局面,強鄰支持政變,反對者殺進總理府結束了他的生命,他的保護者義大利來不及干預,相對於德國也太弱,終而迎來滅絕性的德奧合併(Anschluss)。
現在的台灣,保護者相對於侵略者實力還是要強,也沒有當初義大利入侵阿比西尼亞進退維谷,自身難保的情形;經濟上我們根本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,比奧地利在1913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,僅能維持的局面還要好。唯一的顧慮,是網路顛覆可能造成的社會混亂,這是資訊自由,保障人權的開放社會的弱點-別忘了1913年,托洛斯基、列寧、史大林、希特勒、狄托也都在相對自由,還存在秩序的維也納與四方連絡,準備落實他們自認能拯救國家的革命計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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